“你,你想干什么?我們可是鎮(zhèn)國大將軍府的人,你就不怕鎮(zhèn)國大將軍的報復嗎?”管家嚇得雙腿瑟瑟發(fā)抖,沖蕭九淵叫囂。
蕭九淵都沒看他一眼,抱起酒酒,連人帶輪椅直接從二樓窗戶一躍而下。
以為他們要跑,管家趕緊帶人追上去。
蕭九淵瞥了他們一眼,冷聲下令,“帶上尸體,跟我走?!?
許是他身上的威勢太強,管家竟然不敢拒絕。
然后,街上就出現(xiàn)了怪異的一幕。
一個俊美無儔的男子坐在輪椅上,懷里坐著個粉雕玉琢活潑可愛的小女娃。
他們在前面走,身后跟著鼻青臉腫抬著尸體的將軍府護衛(wèi)。
再后面,跟著好些個等著看熱鬧的百姓。
越來越多的百姓因為好奇,加入其中。
蕭九淵抱著酒酒不緊不慢來到大理寺時,身后已經(jīng)不知不覺跟了近百人。
大理寺卿接到消息,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,連忙出來查看情況。
不曾想,卻看到一個萬不該出現(xiàn)在此處的身影。
“太……太子殿下?下官見過太子殿下,見過小郡主?!贝罄硭虑溱s緊跪下給蕭九淵行禮。
蕭九淵冷冷開口,“免禮?!?
跟在蕭九淵身后的將軍府護衛(wèi)和百姓們,都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到了。
太子殿下?
這位就是傳聞中,殺人如麻,殘暴嗜血的太子殿下?
回過神來的將軍府護衛(wèi)和百姓們紛紛后退,倒吸一口涼氣。
他們剛才的行為,不會已經(jīng)被這位殘暴太子記恨上了吧?
他們會不會全家被殺光?會不會被誅九族?
就在眾人憂心忡忡滿心擔憂自己會被記恨時,蕭九淵對大理寺卿說,“你找仵作來驗一驗這具尸體,務(wù)必查清他的死因?!?
“下官遵命。”大理寺卿當即讓人去將仵作找來。
等仵作之余,大理寺卿試探地開口問,“敢問太子殿下,這具尸體是何人所殺?”
“據(jù)說是孤?!笔捑艤Y說。
大理寺卿一愣,額頭開始冒冷汗。
心道:這位到底想做什么?
往日他殺人也就殺了,怎么今日還這般大張旗鼓跑到大理寺來,難道是自己哪里得罪到他,引來他的報復?
酒酒在蕭九淵耳邊咯咯笑個不停,“小淵子,他很怕你喲!”
“胡說,孤最是平易近人,為何要怕孤?”蕭九淵沒忘記要維持自己的人設(shè)。
說完,他對大理寺卿簡單說了一下當時的經(jīng)過。
末了說,“孤那一掌頂多讓他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,絕不會要他性命。殺他之人,另有其人?!?
大理寺卿聞大驚失色,“豈有此理!何人竟敢如此大膽,光天化日之下殺人,而后栽贓嫁禍給太子殿下,簡直目無法紀!”
“還請?zhí)拥钕路判?,下官一定會秉公?zhí)法,查出真正的殺人兇手?!?
“嗯?!笔捑艤Y頷首。
說話間,仵作已經(jīng)來了。
大理寺卿請蕭九淵進大理寺,卻被拒絕。
“就在此處驗尸。”蕭九淵道。
大理寺卿震愣一瞬,隨即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。
倘若這般將尸體帶進大理寺驗尸,最后無論什么結(jié)果都不免遭人詬病。
覺得大理寺罔顧公理二字,袒護太子殿下。
索性直接當著諸多百姓的面,當眾驗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