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來,便可堵住悠悠眾口。
妙啊!
不愧是太子殿下。
大理寺卿贊賞的眼神落到蕭九淵身上。
看到他身下的輪椅時,眼底閃過一抹惋惜。
仵作的驗尸結(jié)果很快出來。
“太子殿下,大人,此名死者的死因是中毒而死。”仵作手中是一枚發(fā)黑的銀針。
中毒?
百姓們紛紛面露了然之色。
既然當(dāng)眾驗尸,那大理寺卿索性讓人把公堂也搬到外面來。
此刻,他宣了幾位事發(fā)時在現(xiàn)場看見一切的目擊者。
“啟稟大人,草民當(dāng)時就在太子殿下他們旁邊那一桌,清楚地看到程小公子被一掌打飛出去,程小公子還吐了一口血,那血是紅色的。”證人甲這般說。
“程小公子七竅流血倒地身亡時,草民就在旁邊,親眼看到他好好地從酒樓走出來,還說要回去叫人來給……厲害嘗嘗。然后他突然慘叫一聲,就七竅流血死了。他死的時候,太子殿下他們在二樓,并不在旁邊?!弊C人乙這般說。
大理寺卿又傳喚了另外幾名證人,證詞都差不多。
聽完證人的證詞后,大理寺卿開始梳理這件案子的經(jīng)過。
根據(jù)現(xiàn)場百姓的證詞,案發(fā)之前,死者確實跟太子殿下起過爭執(zhí),并且挨了太子殿下一掌。
但當(dāng)時,死者并未有任何中毒的征兆。
而是在離開酒樓之后,突然七竅流血暴斃而亡。
倘若死者死于內(nèi)傷,那太子殿下便有殺人的嫌疑。
可仵作的驗尸結(jié)果,死者是死于中毒。
那太子殿下便可暫時洗清嫌疑。
大理寺卿將自己對本案的分析說出來之后,沒人提出異議。
一來是,他所屬實。
二來是,對方是當(dāng)朝太子,誰敢有異議?
就在大理寺卿宣布完,蕭九淵沒有殺人嫌疑后,一道憤怒的聲音傳來:
“敢問太子殿下,我兒究竟如何得罪殿下?要讓殿下對我兒下這等狠手?”
看清來人后,大理寺卿臉色微微一變。
死的竟然是鎮(zhèn)國大將軍的兒子?
扯上這位,事情怕是沒那么容易收場。
果然,身穿盔甲騎在馬背上,風(fēng)塵仆仆的鎮(zhèn)國大將軍程松平黑著臉,上前就怒聲質(zhì)問大理寺卿。
“你大理寺毫升威風(fēng),竟是這般三兩語就斷了案子。若是本將軍沒來,我兒豈不就要白死了?”
大理寺卿解釋道,“程將軍誤會了,此案有仵作當(dāng)眾驗尸,也有現(xiàn)場百姓作證。足矣證明令公子并非死于太子殿下之手,而是死于中毒……”
“放屁!你就是包藏禍心,就是袒護真正的殺人兇手!”程松平打斷大理寺卿的話,抬手一掌朝他劈過去。
大理寺卿是文官,何曾想到程松平竟這般膽大包天,一不合就對朝廷命官動手。
大理寺卿都做好要挨這一掌的準(zhǔn)備。
卻在半途,有人替他攔下這一掌。
“程松平,你覺得是孤殺了你的兒子?”蕭九淵的身影突然出現(xiàn)在程松平面前,冷聲問他。
程松平眼底滿是憤怒和殺意,說出口的話卻是,“下官不敢,只是想替我那慘死的兒子,向太子殿下要個說法?!?
“你想要什么說法?孤的命,夠不夠?”蕭九淵微勾的唇角帶著嘲諷。
程松平攥緊的拳頭緊了又松,反復(fù)幾次后,好似下定什么決心般說:
“殺人償命,臣,懇請?zhí)拥钕聻槲覂簝斆?!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