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酒酒拽了拽晉元帝的袖子說,“皇祖父別生氣,氣大傷身?!?
程松平不可置信地看向酒酒。
他做夢都想不到,永安郡主竟會為他說話。
但很快,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。
酒酒接著對晉元帝說,“這才哪到哪兒???皇祖父難道就不好奇,為何程將軍已經死掉的犬子,會出現在此處嗎?還有程老夫人和程夫人,又為何會跟程將軍的犬子在一起?”
“哦?永安莫非知道?”晉元帝很配合地問。
酒酒點頭,“我知道啊!這件事要從程將軍的犬子說起。”
晉元帝糾正酒酒,“永安,犬子是程將軍叫的,旁人這般說便不妥當了?!?
酒酒歪著腦袋不解地問晉元帝,“有何不妥?程將軍的狗兒子,我覺得很恰當啊。你看,他趴在那里瑟瑟發(fā)抖的樣子,像不像一條喪家犬?”
她指著程將軍那趴在地上瑟瑟發(fā)抖的嫡子說道,還咯咯咯地笑出聲來。
晉元帝:還真有幾分像。
“頑皮?!睍x元帝在酒酒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,讓酒酒說正事。
酒酒打了個哈欠,撅著小屁股爬到晉元帝的身旁坐下,還對晉元帝說,“皇祖父,你往旁邊挪挪,我都沒地方坐了?!?
“蕭酒酒,不可放肆!”蕭九淵呵斥道。
晉元帝卻皺眉說,“你對朕的永安這么兇作甚?永安喜歡坐,便讓她坐,你小時候還在朕的龍椅上撒尿,朕也不曾兇過你?!?
蕭九淵:……
酒酒立馬從椅子上跳上桌子,指著晉元帝屁股下的椅子問,“小淵子是在這張椅子上撒尿的嗎?皇祖父你洗干凈了嗎?我身上會不會沾上小淵子尿尿的臭味?。俊?
說話間,她還撇嘴做出一副嫌棄的模樣。
氣得蕭九淵臉都黑了。
晉元帝大笑,把酒酒抱下來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。
酒酒這才滿意,對蕭九淵說,“小淵子,到你表現了,上!”
那語氣,跟說:關門,放狗!一模一樣。
蕭九淵瞪了她一眼,像是在說:回頭再跟你算賬。
而后才看向臉色難看至極的程松平道,“程將軍好算計,一招假李鬼冒充真李逵,險些讓孤中了你的算計?!?
“鎮(zhèn)國大將軍威名顯赫,正是如日中天之時,唯一嫡子卻被孤當街打殺。倘若父皇不給你個交代,如何能平息邊關將士之怒?如何能堵住天下百姓的悠悠眾口?”
“廢太子,勢在必行!而父皇必然也不能在這風口浪尖之時,收回你手中的虎符?;⒎唤?,兵權在手,程將軍可做的事就太多了?!?
說到這,蕭九淵停頓下來,眸底滿是譏諷,“可程將軍做夢也想不到,程老夫人和程夫人會不忍看到府中獨苗受苦,竟會瞞著程將軍打著去請方丈主持給去世的程小公子超度的名義,給藏在暗處的程小公子送東西?!?
“若非如此,孤的人也無法找到藏起來的程小公子。孤也無法在三日內,破獲這起案子?!?
說到三日之約,蕭九淵冷笑道,“程小公子就從頭到尾就沒死,死的只是個假貨,莫說三日,就是三十日孤也無法找到害死程小公子的真兇。”
“這樣的謀算和布局,不像是程將軍的手筆。給程將軍出謀劃策的人,是誰?”
此刻的程松平早已面如死灰。
他張了張嘴,最終說出的話卻是,“無人為我出謀劃策,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。我就是嫉妒你在邊關的威望勝過我,只要除掉你,我就是真正的軍中第一人?!?
“沒一句真話。青梧,把他兒子的眼珠子挖出來?!本凭评浜咭宦曊f。
青梧拔劍上前,就要動手。
程小公子嚇得大喊,“爹,救我,爹……我還不想死啊爹……”
程松平張開雙臂護著他兒子,眼神痛苦又糾結。
蕭九淵冷聲道,“青梧,割掉程老夫人的舌頭?!?
“不要,我說,是……啊――”程松平大喊,下一秒,他張嘴吐出一口鮮血。
緊接著七竅流血,直挺挺地倒下。
青梧上前查看,得出結論,“死了?!盻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