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須給父母一個安居的地方。
對,安居的地方,我走的時(shí)侯,一定要有志氣,把這套房子退給旭日。一個大膽的計(jì)劃,慢慢地在我腦海中清晰起來。
不過,此刻,我最想讓家人知道是,是師父對我的百般關(guān)愛,千般愛護(hù)。
回到家,我娘望著我:“這么早就回來了?”
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中午多煮一個人的飯,姐夫會回來。”
“打個電話就行了嘛?!?
“想您啊,想多陪陪您啊。”
“過了年,你就沒空過,天天忙,不知道忙些什么?!?
“吃飯、喝酒、枯坐。”
“枯坐是什么?”
“就是一個人既不能離開,又沒有任何事,坐在房間里?!?
我娘端過一杯茶給我,嘆道:“這錢賺得也不容易啊。”
正說著,我姐夫回來了。
我娘又泡了一杯茶端過來,我姐夫一落座,問道:“爹呢?”
“有文化的人,在大地方找到了一群朋友嘛。天天到公園去,與一班人拉二胡,還成立了個什么老年樂隊(duì),不是那樂隊(duì)里有幾個退休老太婆?六十多歲了,還打扮得妖精一樣。”
我和我姐夫哈哈大笑。
我招招手,說道:“娘,您坐過來。我跟你們說件重要的事情。”
我娘瞟了我一眼,坐下:“想準(zhǔn)備結(jié)婚了?”
“跟結(jié)婚有點(diǎn)相關(guān),但不是結(jié)婚。說一樁奇事給你們聽,聽完之后,姐夫連抽自已三個耳光,您老人家是長輩,就免了?!?
我娘一聽,揚(yáng)起巴掌,讓出要打我的樣子。我姐夫一臉茫然,說道:“少說些廢話,快講?!?
我說:“最初,是姐夫你提出來,師父想把蘭心嫁給我。娘呢,你說這是一定的。結(jié)果是什么情況,我打了師父電話,問是不是一定要三十歲才結(jié)婚,他說了什么,你們知道嗎?”
“說了什么?”我娘問。
我姐夫大概猜出了結(jié)果,只笑。
我說:“師父原話是,當(dāng)時(shí)蘭心媽有這么一個想法,托師父跟我來說,師父對蘭心媽說,山紅要三十歲才結(jié)婚。
他又怕蘭心媽找我,對我說,山紅,你要三十才動婚姻啊。師父最后說,蘭心跟我不合適?!?
我娘身子前傾:“我們?nèi)洛e了?”
我姐夫朝臉上連甩了幾下:“該打該打?!?
我娘張著嘴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最后才道:“師父好人啊,對你比親兒子還親?!闭f罷,她站起來走了。
我姐夫?qū)擂蔚卣f:“百無一用是書生。”
我笑笑:“不怪你,當(dāng)時(shí)的推理合情合理。只是師父不好說透,怕得罪蘭心媽。”
這時(shí),我娘提著一個紙袋出來:“這是依帆過年送給我的天麻,好天麻啊,你給師父寄去,補(bǔ)腦子的好東西?!?
我一直在沉思,怎么和陳總說說我的想法。我娘大聲道:“聽見沒有?!?
我接過紙袋,笑道:“下午就寄,叫師父天麻燉雞?!?
我姐夫竊竊發(fā)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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