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直起身,最后看了白芊芊一眼,語氣恢復了那種漫不經(jīng)心的慵懶:“抱歉,家里小孩催了。再見?!?
說完,他拉開車門,坐進車里,甚至沒有再多看那個搖搖欲墜的女人一眼。
車門關上,隔絕了所有的哭聲和糾纏。
林峰趕緊上車,發(fā)動引擎。
車外,白芊芊死死盯著遠去的車尾燈,指甲掐進了掌心里。
系統(tǒng)!為什么?!她在心里尖叫,為什么他對我的痛苦無動于衷?!
系統(tǒng)冰冷的機械音響起:檢測到目標人物‘傅九州’的情感邏輯發(fā)生重構。他對宿主的執(zhí)念已被新的情感(親情搞錢)覆蓋。簡而之――他下頭了。
白芊芊氣得差點暈過去。
下頭?
這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!
……
車內(nèi)。
傅九州一上車,就看到謝軟正把玩著那串佛珠,旁邊還坐著一臉興奮的傅子昂。
“老傅,表現(xiàn)不錯嘛?!敝x軟像個小領導一樣拍了拍傅九州的肩膀,“剛才那幾句話說得挺有水平,很有反派的格調(diào)?!?
傅九州冷哼一聲:“閉嘴。”
雖然嘴上兇,但他并沒有推開女兒的手。
這時,傅子昂推了推眼鏡,忍不住插嘴:“大哥,軟軟,我的那些同學們都到了!正在會所那邊的包廂等著呢!”
傅九州皺眉:“什么同學?”
“就是我跟你說的‘儲備干部’??!”謝軟眼睛一亮,“都是京圈頂級富二代,家里有礦的那種!”
她轉(zhuǎn)頭問傅子昂:“一共幾個人?”
“七個!”傅子昂搓著手,一臉期待,“都是超跑俱樂部的會員,家里背景都很硬。按照約定,這可是七萬塊的中介費……”
謝軟撥弄著手里的佛珠,小臉一板,深沉道:“急什么?等本總裁驗過貨,確定他們不是只會吃喝玩樂的草包,能幫我平事兒之后,再給你結(jié)算。這是商業(yè)流程!”
“好的謝總!”傅子昂毫無怨,甚至覺得這很合理。
傅九州在旁邊聽得額角直跳。
“無生那個神棍呢?”傅九州突然問道,目光落在謝軟手腕上的珠子上,“這東西你真搶來了?”
“什么叫搶?這是精神損失費!”謝軟理直氣壯,“他自己心虛,非要送給我結(jié)個善緣。我這是給他面子才收下的。”
傅九州冷笑一聲:“善緣?我看他是怕你把他的老底都給揭了。”
“差不多吧?!敝x軟把佛珠摘下來,隨手扔給前面的林峰,“林叔叔,拿去拍賣行估個價。這玩意兒戴著太沉,影響我拔劍……啊不,數(shù)錢的速度。”
林峰:“……”
大師要是知道他的傳家寶被這么對待,估計得當場圓寂。
“對了老傅?!敝x軟突然想起了正事,“既然二叔的事情處理完了,那個壞女人也吃癟了,咱們是不是該啟程回老家了?”
“那個叫朱春花的女人還在老家造謠呢,本總裁的大刀已經(jīng)饑渴難耐了!”
傅九州看著女兒那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,無奈地揉了揉眉心。
“明天一早出發(fā)?!?
“直升機準備好了嗎?”
“準備好了?!?
“保鏢呢?”
“帶了?!?
“很好!”謝軟握緊小拳頭,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戰(zhàn)意,“云溪縣,你們的女王回來了!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