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海山瞳孔收縮,他本來就挺好奇,所謂的怪物到底是什么東西。
身子前傾:“是什么?”
吳大有咽口唾沫,眼神微微顫抖,明顯在回憶著什么令他驚悚的事情。
“還記得那是一個傍晚。”
“太陽沒有下山,遠(yuǎn)處……”
“等會兒,”張海山抬手打斷他的話,“你要不干脆從你出生的時候說得了?”
吳大有愣了愣:“???不用吧?!?
“你還知道不用,你直接說重點!”張海山撇了撇嘴角。
不好意思地笑了,吳大有撓了撓后腦勺:“其實就是一頭熊。”
“只不過那頭熊長得很怪,還會站起來,遠(yuǎn)看就跟個人似的?!?
“一開始我們把他當(dāng)成山里迷路的老鄉(xiāng),本來想過去接應(yīng)一下?!?
“沒走幾步,我倆就覺得事情不對,從來沒見過長得兩米多高的人?!?
“仔細(xì)一瞅,才發(fā)現(xiàn)是一頭熊,嚇得我倆掉頭就跑?!?
“我和你們說,”他舔了舔嘴唇,坐直身子,瞪大眼睛,兩只手比劃著,“那頭熊還在身上,披了些樹葉子。”
“熊的頭頂上,”他指著自己的腦門,“還頂著一塊石板?!?
“臥槽,一開始我們還以為是個人戴著帽子呢?!?
聽著他的敘述,張海山的眼神逐漸松懈。
坐到旁邊,挑了挑眉毛,拿起步槍仔細(xì)擦拭。
既然是一頭熊,甭管多么聰明,就是幾顆子彈的事。
倒是其他幾個人不會感興趣,紛紛圍在吳大有身邊。
“你說的這玩意兒應(yīng)該就是老輩子說的人熊,”王紅兵眼神發(fā)亮,“我還從來沒有碰見過,你的運氣倒是不錯。”
吳大有嘴角抽搐,十分無語的盯著他:“運氣不錯?這運氣給你好不好?!?
“我們當(dāng)時差點被那熊追上,魂兒都快瞎飛了。”
“哈哈哈,”王紅兵只拍大腿,“你們倆真是兩個慫貨?!?
“手里拿的又不是燒火棍,要是我在場,當(dāng)場就能讓那頭熊知道誰是爺爺!”
“你就吹吧,”趙二鵬翻了個白眼,“等你親眼見到那玩意兒,不渾身發(fā)軟動不了,算你厲害?!?
“切,天這么冷,這頭熊沒有冬眠,早晚會摸到這邊來,到時候就讓你們開開眼?!?
吳大有和趙二鵬互相對視,兩人也懶得再說啥。
反正越說越被人看不起。
葛玉霞目光怪異:“紅兵,你別不當(dāng)回事。”
“族長年輕的時候也見過這頭熊,長得像人一樣?!?
“想到現(xiàn)在還活著,搞不好已經(jīng)成精了?!?
王紅兵眉頭皺緊:“扯淡了啊,你們族長都快八十了?!?
“他年輕的時候,”仰頭算了算日子,“那得是六十多年前的事?!?
“什么熊能活這么長時間?”
“再說了,要真成了精,這兩塊料當(dāng)時肯定跑不了?!?
楊秀蓮微笑:“玉霞,你想多了,山里這么大肯定有別的熊?!?
“對,”楊彩霞點頭,“總之不管是啥,咱們完全沒有必要害怕?!?
“有姐夫在這里,咱們手上也都有槍,碰見一頭熊,根本不在話下?!?
她和張海山當(dāng)初被一只熊給困住。
雖然當(dāng)時被嚇得不輕。
但也得益于此,她已經(jīng)對熊這種動物產(chǎn)生了免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