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封來自《故事會》的信,隨后登在新一期的《故事會》上,風波告一段落。
深秋的風從杭州灣吹來,帶著咸澀的涼意,把海鹽縣夏日那黏糊糊的悶熱一掃而空。
天高云淡,正是出游的好時節(jié)。
余樺、司齊,還有非要跟著去“沾沾文氣”的陸浙生。
“這次去南北湖采風,機會難得!”司向東雙手背在身后,官腔里難得透出點殷切,“余樺是帶著任務的,要搜集素材。司齊,你也多看看,別整天窩在屋里閉門造車!浙生,你跟著,也找找演戲的靈感?!?
他話是對著三個人說,目光卻更多落在余樺身上。
這小子,悶聲不響,卻總能在關鍵時刻給他長臉。
相比之下,自家那個侄子……
司向東眼角瞥見司齊那副“出來放風”般的輕松樣兒,心里就忍不住嘆了口氣。
“放心吧館長,保證完成任務!”陸浙生因職業(yè)優(yōu)勢,嗓門極亮,把胸脯拍得砰砰響。
他練功服外套了件舊軍裝,精神頭十足。
余樺還是那身洗得發(fā)白的舊汗衫,瘦高的個子顯得有點單薄,只淡淡點了點頭,眼神卻已飄向了遠處。
司齊則揣著個小本子,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模樣。
三輛二八大杠,叮叮當當?shù)厣狭寺贰?
余樺馱著簡單的行李,陸浙生車后架著干糧和水壺,司齊的后座上架著三只折疊凳,還有幾本書,倒也輕松。
騎出縣城,踏上鄉(xiāng)間土路,景象便豁然開朗。
稻田已收割完畢,留下齊刷刷的稻茬,像給大地鋪了張黃褐色的毯子。
遠處,南北湖的山色在秋陽下顯出深淺不一的層次,云岫庵的飛檐隱約可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