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燁輕嗤:“解釋什么?解釋這一切不是她做的,是別人陷害她,她什么都不知道,是嗎?”
月燈愣了一下,竟是叫他猜對(duì)了!接下來該怎么說?月英不由的看向沈薇。
沈薇被打懵了一瞬,此刻,緩緩抬眼,望著眼前這個(gè)男人,凌厲的五官,涼薄的眼。
她怎么就因?yàn)閹淄霚厍榫疲瑤滓估p綿恩愛,而忘了,這是個(gè)涼薄的人呢!
被掌摑的半張臉,迅速泛起驚人的紅,若不是自己提前把宮人都清退了,被他這般打臉,她當(dāng)真要無顏見人了。
又突然想起姨娘活著的時(shí)候,常說的話,姑娘家性子要柔,男人都愛柔情似水的女人。
她不屑,姨娘性子柔,還不是被嫡母活活打死了。父親只當(dāng)死了個(gè)阿貓阿狗,連一滴眼淚都沒落。
可這會(huì)兒看著司燁眼中讓人不寒而栗的怒色,沈薇突然想起盛嫵,司燁不就是喜歡那種柔弱的女人么。
她學(xué)著盛嫵的模樣,緩緩抬起掛淚的臉,盈盈水眸望著司燁,長睫微顫,和他解釋:“臣妾跪在這里,是因?yàn)槌兼詾榘持皇侵辛舜核帲虢兴倘?,等筵宴結(jié)束再告知你。
臣妾若知道她中的是能要人命的情毒,說什么也會(huì)告訴你。你心中有氣,打臣妾罵臣妾,臣妾都無話可說,可臣妾沒做過的事,死也不會(huì)認(rèn)?!?
話音剛落,一只大手猛地揪住她單薄的衣襟,一把將她提起,又用力一推,重重按在墻壁上。
頃刻間,沈薇的臉白得不像樣子,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震碎了,疼的她連連吸氣,身體微微顫抖。
嫁給他六年,實(shí)際相處一年多的時(shí)間,說長不長,說短也不短,他最多就是冷著臉不理她,從沒罵過她,更沒打過。
這一刻,心里的委屈不是做假,沈薇是真的委屈,她想把這六年的委屈都咆哮出來。